马拉美的“瓦格纳事件”(一)
瓦格纳不只是德国民众和德国哲学家所痴迷或痛恨的对象,他的影响在生前早已传到了法国,让浪漫主义的末裔和颓废美学的先锋纷纷追随他,延续着艺术的理想。1885年,这样一群人在巴黎创办了一份文艺杂志《瓦格纳评论》,而其中诗人马拉美的一篇文章尤为独特,它所谈的不仅是瓦格纳和音乐,更关系到艺术理想本身。这篇文章题作《理查・瓦格纳——一个法国诗人的漫想》,我们可以把它置入当时的语境,欣赏这场两个十九世纪艺术巨匠之间的较量。
因此在读这篇文章之前,我们可以先了解一下它的源起,为什么马拉美曾经为这篇文章花费甚多心力。首先,马拉美对音乐不一定有多少兴趣,更不用说关心一位德国作曲家。尽管马拉美的作品受... 继续阅读 »
法语键盘的小问题
一般来说,在通用英语键盘上,通过功能键组合,足够输入法语字符。不过近来我在 Word 里一直遇上一个小问题:如果输入法语文本,或中法混杂的文本,通用键盘切换成英语后,Word 就会默认语言是“英语”,影响拼写自动更正与纠错,只能手动设置改回法语。有个比较笨的办法是,不要在要打字的地方切换输入法,而是切换之后再挪过去,这样不影响文本的“法语”状态。但长久以来,实在有点别扭,于是准备想个办法。
这一下才发现问题非常难办:Mac OS 里自带的几种法文输入,键位都是不可理喻的azerty。虽然“加拿大法语”的键位是通常的qwerty,但特殊字母和符号的键位几乎全不一样,学习起来成本太大,或者只能在屏幕上打开虚拟键盘... 继续阅读 »
白话与文字
最近忙完了一些要务或接近于做完,所以有些感想即将出现在这里。如之前所说,感想而已,如同速写只勾轮廓。
不如先谈谈语言:虽然很多话题不容易提出,但谈语言还是比较保险,而且可能值得一谈:继之前所说,书法传统的东方、过于聪明的东方人,可能不很在意语言。我们的白话,自始就强调功用,它好在“快利清白”,即使长篇地铺展开来,还是可以透过去,变成无形。再者,白话也让字脱离了字而等同于说,所以,最有力的白话是清晰的小断句,在每个落脚的地方置入所谓的现实,便可以字乱真。
白话的哲学,又是一种奇迹般的巧合。也许白话极佳的延展性,跟德语的火车构词法暗合,导向了字后的哲学世界。如果说字中的... 继续阅读 »
法德之间,兼及哲学家是不是蘑菇
有一次,两个法国哲学家,南希和巴迪欧,被请到德国讨论德国哲学。
他们说到了哲学家是不是蘑菇的问题。
哲学家不是蘑菇,学者可能听过,这句话是马克思说的。他的意思是,哲学家不是地里长出来的蘑菇,是时代和国民的产物,是它们的汁液滋养了哲学。哲学家建筑他的思想体系,就像铁路工人铺筑铁路,来之不易。
南希觉得,马克思这样讲大概意思没错,但是说法要改一下,因为蘑菇并不是随便哪里都可以长的,需要一定的光照和湿度……
(巴迪欧:你对蘑菇好认真……)
总之,南希觉得马克思比喻得不好,这句话应该改成:哲学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。总之大意是,哲学家是时代的结果。
... 继续阅读 »存在与否定
在想聊一聊德里达之前,我又想到了那个早逝的读书人Zq。这不是因为他解读过德里达,而是因为我又感到西方与东方思想者的冲突,而在这个特例中,在德里达与这个德里达的读者之间,两者又有一种诡秘的巧合:德里达的玄理,如此契合诸子式的言说。可能在现代,如果思想是自由的箭头,那么它无法前进,只能提供反作用。所以这个清晰透明的东方思想者,当然看到后现代中只有“反日常”。但我不认为,这个自由的思想者靠近诸子思想或“反日常”,是他停步的原因。生活中诸般偶然不会得出因果,还是回到空谈吧。所幸他的文字在网上还能找到不少,而也许是随着经验多了一些,我感觉能读出一点大概了,其中感觉茫然的地方越来越少,还是一贯的清晰... 继续阅读 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