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话与文字
最近忙完了一些要务或接近于做完,所以有些感想即将出现在这里。如之前所说,感想而已,如同速写只勾轮廓。
不如先谈谈语言:虽然很多话题不容易提出,但谈语言还是比较保险,而且可能值得一谈:继之前所说,书法传统的东方、过于聪明的东方人,可能不很在意语言。我们的白话,自始就强调功用,它好在“快利清白”,即使长篇地铺展开来,还是可以透过去,变成无形。再者,白话也让字脱离了字而等同于说,所以,最有力的白话是清晰的小断句,在每个落脚的地方置入所谓的现实,便可以字乱真。
白话的哲学,又是一种奇迹般的巧合。也许白话极佳的延展性,跟德语的火车构词法暗合,导向了字后的哲学世界。如果说字中的... 继续阅读 »
马拉美:理念
马拉美:我只说,一朵花!那么,在我的语声不留存任何轮廓的结末之外,作为不同于那些确切花萼的的某物,音乐般升出的是,欣然与高昂的理念,一切花束中那不在者。
福楼拜:《最后之歌》前言摘
既然有人向我问起道德观,我的道德观便是如此:
如果某个地方有两个年轻人,用整个周日一起阅读诗人,互相交流自己曾经的创作、筹备中的理想作品、形成各种比较,谈论一句话、一个词——而且,他们尽管与别人一样倨傲,却因童稚的自珍而隐瞒这种激情?我想给他们一条建议:
你们可以并肩步入林中,朗读诗行,将你们的灵魂带入树木的生机和杰作的永恒;沉浸于历史给你们的漫想、崇高给你们的震惊!让你们的青春在缪斯的怀抱中度过!她的爱可以慰藉其他人的爱,将它们替代。
最后,如果世界上的各种偶然,在被感知的那一刻,在你看来,就像被转移出来以便你运用某种幻觉去描述它,以至于一切事物,乃至你的... 继续阅读 »
法德之间,兼及哲学家是不是蘑菇
有一次,两个法国哲学家,南希和巴迪欧,被请到德国讨论德国哲学。
他们说到了哲学家是不是蘑菇的问题。
哲学家不是蘑菇,学者可能听过,这句话是马克思说的。他的意思是,哲学家不是地里长出来的蘑菇,是时代和国民的产物,是它们的汁液滋养了哲学。哲学家建筑他的思想体系,就像铁路工人铺筑铁路,来之不易。
南希觉得,马克思这样讲大概意思没错,但是说法要改一下,因为蘑菇并不是随便哪里都可以长的,需要一定的光照和湿度……
(巴迪欧:你对蘑菇好认真……)
总之,南希觉得马克思比喻得不好,这句话应该改成:哲学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。总之大意是,哲学家是时代的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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